【最藝術的時光】為了最小

親愛的卜卜：

    最近覆診，醫生有給你說甚麼？年初你因為眼睛爆了微絲血管引致嚴重腳患，須兩次入院治療一個月。的確，腳患以致行動不大如前，但卻讓你痛苦的是住院那種孤寂感覺，百般難受。畢竟身在異鄉，住在米蘭修院只不過是很短的日子，沒料到卻大病一場，特別是第二次入院時適逢聖週，不能參與聖週慶典，使你感到失落和挫敗，是否對天主的召叫有所動搖？究竟行走修道之路合適嗎？

很多人都聽過Teresa這個名字，中文翻譯有泰瑞莎、德蕾莎、德蘭、德肋撒…。我最喜愛的聖人是小德蘭，只有廿四歲的聖女，名字被冠以「小」，其實她的善功就在於她能為了最「小」。有關她的生平不在此多說，試讀小德蘭的自傳《一朵小白花》。聖女被譽為一朵「小花」，又說：「我不會做甚麼大事業，只能對耶穌做的遍撒『小花』，而每一朵花都是為愛情而犧牲，也是為愛所做的小小行為。」因此，「小花」認為無論這些行動看來多麼渺小，例如向對她不好的姊妹報以微笑、接受擺在她面前剩餘的食物而毫無怨言。其實這些小小的犧牲，比所謂的偉大事業更有價值。

感性的小德蘭原是多才多藝，她曾寫過六齣劇本，這些劇本都由小德蘭自導自演在修院的慶節中演出。她還有善於繪畫，據說這本書《靈心花絮》封底那幅耶穌敲門的畫就是聖女畫的。她經常在修院畫天使，還畫了很多聖相送給別人。年輕的聖女畫了一幅《孩童耶穌的夢》（The dream of the child Jesus）（圖一），畫中嬰孩耶穌躺臥在馬槽，右手捧著小白花，左手托著面腮在閉目靜思，畫左上角畫了一道微弱的光線，出現了嬰孩耶穌夢中所見的模糊十字架。試想想這幅畫想告訴我們甚麼信息呢？聖女有兩兄六姊，其中與姐姐瑟琳感情要好，瑟琳也很喜歡繪畫，在聖女死後，畫了這幅《St. Therese of the Child Jesus and the Holy Face》來紀念她（圖二） ，畫中聖女手持豎琴象徵著她的心曲是為了窮盡一生不斷祈禱和犧牲。

昨天是聖女小德蘭的瞻禮，而今天是你的生日，可謂雙喜臨門。你說住院期間最後明白了十字架上的耶穌與你的痛苦結合為一，是偉大的愛情。這個「結合」的考驗，加上如此大的勇氣，你終於肯說：「我願意」，本月你開始進入初學階段，我聽了這消息喜上眉梢……不！是「三喜」臨門啊！記得香港回歸之年，前任教宗宣布法國里修聖女小德蘭為教會第三十三位聖師。小德蘭的聖德是在平凡細微的小事上不斷犧牲和去愛，沒有遠赴傳教或成就偉大事跡，只在平淡生活中恆心地完成她的聖召。正如你一樣，在修院裡常常與修女婆婆們閒談，還會操流利意大利文，你所做的一切小事都是為了愛耶穌而做嗎？

卜卜，我們可以在平淡生活中成聖。天主臨在每個人的心中，每個人都是非平凡的，我們受蒙召以獨特的方式來愛祂。生日快樂！努力成聖。

你的摯友

後記：筆者鼓勵讀者看看《一朵小白花》這本書，因為聖女小德蘭的書信集未經修改，內容感人熱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