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二大公會議的女性
歷史中,教會的大公會議往往在神學、人性的層面上充滿生氣和驚喜,政治方面不幸亦如是。惟可肯定的,就是聖神會帶領大公會議神長 (Council Fathers)及專家的工作。聖神的工作可激起風浪,但亦能平息一切。
梵二帶來的新景象在人類和教會歷史上都有其特別地位。教宗保祿六世召集了二十三位女士以觀察員(auditor)身分,參加一九六四年九月八日開始的會議。她們的角色被形容為「象徵性」的,工作似受限制,但實際責任卻有所增加。
這行動打破了過往多個世紀的傳統。瓦萊里奧(Adriana Valerio)在《大公會議女性:梵二會議的二十三位女性》(暫譯Mothers of the Council. Twenty-three women at Vatican II) 中,描述了這二十三位獲邀請的女性。談及的不單是她們的黑衣頭紗,不只是安靜列席,還有她們的發言,這一切都讓人感到她們的真實存在。
感謝這位教宗打破多個世紀以來的限制,儘管這些女士於當時只能擔任有限的職責。但正因為從最初的這種謙遜,催生了許多具水準的後人。打破了障礙,發展便得以延續。
當大公會議神長幽默地稱呼這些女士為「大公會議女性」(Council Mothers)時,不知他們有否明白箇中深意?這批女性突顯了當時對婦女的兩種觀念——一是把女性歸類為負責家務和其他後援工作;另一是發揚她們所潛藏的睿智和關愛,一如歐洲主保聖女艾迪特.斯坦(Edith Stein)般,懂得聆聽和接納他人。
如果修女的會衣是評估時代轉變的重要指標,那麼,她們的培育,以及其在教會和社會中實際角色的改變,不是更好的指標嗎?時移勢易,當年這些問題我們現在大可一笑置之;但今日轉趨嚴峻的問題卻需要我們認清和解決。
這批女觀察員包括十位修女和十三位平信徒,其中兩位信徒是戰後寡婦蒙特茲莫洛(Cordero Lanza di Montezemolo) 和格里洛(Grillo)。修女中有些亦很出名,她們都以備受讚賞的專業精神投身於各自的服務範疇,包括朱利安(Juliana Thomas)、埃及的庫贊(Khouzam)、公教婦女組織全球聯會主席貝洛西洛(Pilar Bellosillo)、帕倫特列(Gladys Parentelli)(她因穿著短袖衣服和沒有戴頭紗而沒有出現於官方照片中),以及在調解過程中擔當重要角色的瓦朗(Sabine de Valon )。
雖然她們在會議中受到區別的對待,例如只能前往特定的茶水間,但這國際小組在此處境下仍顯示出其活力和管理能力。在討論及草擬文件的小組中,她們都很稱職。她們希望成為大公會議中具建設性和創意的一群,而不被限制為佈景板,(然而有時難免事與願違)。
縱使如此,閱讀這些前人故事時,可得悉過去女性的生活,很多以前不被重視的問題會浮現出來,好些神學立場亦有待澄清。作者是歷史學家,也是神學家,清楚知楚要與問題保持一段關鍵的距離:婦女在教會的角色;女性司鐸;女性在草擬文件或策劃神學研究時的權威。這些議題在各處浮現,讀者可以自行找出問題的根源;這些問題的根源令人混淆,故此要在不存偏見、持守穩固神學和聖經原則之下作考量和評估。
這二十三位大公會議女性以自己的方法,令人明白她們以最和平的方法,參與了一場真實的仗,一場靜寂的革命,以求肯定一個時至今日已獲確認的簡單真理。然而,獲承認的真理,仍須在現實中切實執行——這真理就是,創造主創造人類時有男有女,不是只有男性,也不是只有女性。
摘譯自英文版羅馬觀察報
作者為 Cristiana Dobn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