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心˙有你】教育心理學家日誌
早上九時踏進校門,迎面而來的是親切的工友叔叔的問候:「姑娘,兩個星期不見了,你好像清減了點。」由何時開始,心理學家被稱呼為姑娘已無從稽考。稱謂銜頭不過是一種識別的方法,只怕那些小一生誤會自己是診所護士來學校替他們打針而心生恐懼吧。
因為要負責七所學校的緣故,我每月大概只能到校兩次。工友和老師都不太熟稔,點頭問好後又各自回到工作崗位去。今天的公事包特別沉重──除了評估用的工具和幾個學生的檔案外,還有和老師備課用的參考書、昨天學校的危機處理紀錄和做學生創意工作坊的文具、一些筆記本子…… 這樣子下去,需要的不是一個皮箱,而是一輛做流動辦公室的貨車!
回到辦公桌。案頭已經有一張工作日程:第三至四堂做小一張美如的讀寫障礙評估;第五至六堂到四乙班觀課,看看那個搗蛋鬼有甚麼法寶弄得老師們七孔生煙;中午約了學校社工一邊吃飯一邊談談她手頭上的個案;下午第七八堂還可以見一見那個常常缺課的三丁班徐子健──畢竟孩子要走出父母離異的陰霾並非朝夕之事;放學後,要把握時間和三年級的中文老師共同備課。這一級不知何故有十多個學生被評估有讀寫障礙,整體的語文程度參差不一,老師教得特別費勁。
課堂上要顧及學生個別差異,既要拔尖又要保底,說穿了便是訂好學習的目標和內容,配合學生的能力和特性而順勢推行,頗有點庖丁解牛的意味。面對學校各種大大小小的職務,老師能靜下心神來備課已是不容易,不用說再要出席各種黃昏會議。黃老師大概在會後須繼續督導他的「寶貝仔女」完成他們欠交的功課!我一定要趕緊和他談談要減少曉茹的抄寫功課,不然她留堂後又要上補習社,直到晚上才回家。可憐她總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
「咯咯!」門外站著笑容滿面的李老師。「有時間和你討論下個月的教師工作坊嗎?」
「來!就趁這半堂課的時間吧!」我抖擻精神迎上前去。
天主教教育事務處教育心理服務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