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友戲有益】鄉村騎士與小丑

本月我在電台歌劇世界節目介紹兩部短歌劇，是歌劇院經常同場演出的雙料戲寶：馬斯卡尼作曲的《鄉村騎士》，和李昂卡法洛的《小丑》。明年一月四、五日晚上七時四十五分及五、六日下午二時四十五分，盧景文執導的這兩部歌劇將在大會堂音樂廳上演。回憶他在三十年前首次在大會堂製作這雙寶，由江樺老師分飾兩劇的女主角桑桃莎和妮妲，配合國際級男主角和本港唱家配角合唱團等演出，由我譯中文字幕，還把《小丑》譯做《小丑情淚》。

兩部都是意大利十九世紀末寫實主義歌劇的經典激情傑作，都是年輕作曲家一舉成名作品，由同一出版商桑佐約做伯樂發掘他們。兩劇都發生在大瞻禮日，有濃厚鄉土味，故事主線都是四角戀愛關係：丈夫、妻子、情夫，和一名第四者因妒忌向丈夫告發他妻子與情夫的私情，引起情殺悲劇結局。音樂結構上，兩劇都創新地用演員唱出序曲，用間奏曲把短歌劇分成上下半場，和用一句不唱出來的說白結尾。

馬斯卡尼一八八八年在桑佐約舉辦的獨幕歌劇賽勝出，年僅二十五，《鄉村騎士》是西西里島傳統騎士精神：用決鬥維護男子漢尊嚴。序曲是男主角男高音杜里度幕後唱的歌頌情人羅拉情歌，開幕大合唱慶祝復活節，歐菲奧（男中音）唱著馬車伕之歌還鄉。然後桑桃莎向杜里度媽媽露西亞唱《你知道的》倒敍式交代她愛杜里度、他卻愛著歐菲奧妻子羅拉。上半場以杜羅奚落桑、桑向歐告密結束。《聖母頌》寧謐間奏曲之後，杜與村民唱完《飲酒歌》，接受歐挑戰，以告別曲訣別母親應戰，村民一句「杜給刺死了」完場。

李昂卡法洛一八九二年首演的《小丑》由桑佐約發行樂譜、新秀托斯卡尼尼指揮，落鄉班小丑東尼奧（男中音）唱序曲、班主小丑卡尼奧（男高音）領班入村演丈夫捉姦戲，在廣場宣傳「今晚七時請捧場」，再在酒館向村民說「現實中會很妒忌」！他妻子妮妲唱羡慕飛鳥自由曲，斥退東尼奧追求，而和情夫幽會。東向卡告密，卡問妮情夫身份而不果，在預備演出時唱聲淚俱下的《粉墨登場》，自嘆心已碎仍要扮丑角逗人笑！在下半場戲中戲他失控狂呼「我不是小丑」，假戲真做殺了妮妲和情夫，說句「喜劇告終」完場。（先前評《情迷羅馬》的「淋浴格男高音」正是演這劇。）

我向大家衷心推薦這雙戲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