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辭職,反省「教宗」角色
都說教宗是教會不可或缺的「舵手」,可這伯多祿的船卻因教宗的辭職忽然好像沒有了掌舵人。翻開教會史,她還有一段自一二六八至一二七一年間,幾乎長達三年沒有教宗的紀錄。這些都正好給我們一個反省「教宗」角色的機會。
最近天亞社刋出了一篇加拿大自由撰稿人耿慶文的文章《再見,本篤十六——他是伯多祿,不是基督》,內容十分激。
文章認為教宗是在「教會多事之秋;教廷內部權力傾軋、政風敗落、人謀不臧;邪惡和腐敗;權鬥和利益之爭」當中,才在「身心交瘁,孤立和孤獨」中辭職的。但他也認為「本篤十六是一位勇者。他一舉掃除了環繞教宗牧職的神秘感,而換之以務實性。今後繼位的教宗們,必須要有能力確實地執掌宗座權能。」
一石激起千重浪,我瀏覽網上反應,就有如下幾點:
「怎麼感覺這篇報導有點像是反教會者的大作。儘管好多事實是不可遮掩的,但終究沒必要登載這麼犀利討伐的文章來戳Church的脊樑骨,看了很反感。」
「滿嘴的某黨國造謠的口氣,誤導我們地球人啊!」
「他是伯多祿,不是基督;但他是基督的代表,他拿著天國的鑰匙。」
「教會有問題不是大麻煩,被戳脊樑骨也不是天大事,你去逃避,結果被抓了才是大大的麻煩!願教廷能愈變愈好。」
果然,教會是從來都有兩派的:教父初期的異端與正信之爭、中國清朝的禮儀之爭、胡樞機與陳樞機對大陸教會態度之不同,乃至今日對教宗的看法等等,都存在著南轅北轍的兩個極端。
歷史的教訓是,許多事在事過境遷之後,就顯得如非多餘,也屬不智。中國教會為了爭論祭祖敬孔,鬧出了禮儀之爭而導致康熙以還的禁教,平白喪失了中國成為「天主教國家」的機會。當一九六四年,保祿六世和東正教同時宣佈取消天主教與東正教在公元一○五四年公佈的彼此「絕罰令」時,九百多年來的互相敵視仇恨才一筆勾消;期間雙方因為分裂而受的害,只有天主才能數得清了。
至於大陸的地上地下教會,因為對「教宗」角色的不同理解,也影響了他們自身的教會意識和使命:本來是「天人合一與人類合一的標記和工具」(參教會憲章1),卻無端的分裂了半個世紀,不僅對人類合一無助,連教會自身的福傳大業都耽誤了。
教宗無論多麼重要,都要把他放在適當的位置上:帶領教會走向基督、共同建設一個友愛的天國。而擁護教宗的最重要內容是學習他所領導的大公會議精神和他給教會的通諭。我好想問的是:願意擁護教宗的人,對梵二文憲和教宗通諭究竟閱讀了多少?掌握了多少?實踐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