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友戲有益】漂泊的荷蘭人

一八一三年出生的德國歌劇作曲家華格納，今年二百歲冥壽，香港歌劇院莫華倫任監製，在文化中心大劇院演出德國杜塞多夫歌劇院製作、華格納最短（只兩小時多）的歌劇《漂泊的荷蘭人》。這是文窮而後工的好例子：華格納在避債，流離失所之際，在異地極為惡劣環境之下，寫成他第一部用上他招牌「主導動機」的作品。主導動機即是一個重現樂句代表一個人物或意思：例如《大白鯊》電影中每次聽到那句音樂就知道大白鯊又出現了！本劇就有「海浪」、「詛咒」、「救贖」，和男女主角「荷蘭人」、「珊塔」等動機，在序曲中先逐一出現。

故事是北歐傳說：航海家荷蘭人在風浪中賭咒，即使永恆航行也要繞過好望角，卻給魔鬼詛咒不死地永恆在海洋漂泊，每七年才可以上岸一次，如果找到一個愛他至死不變的女人才能解咒得到安息。戲從挪威船長達倫（男低音）歸家途中遇風泊岸開始，守望的舵手（男高音）唱著南風頌歌睡著了，荷蘭人（男中音）的血紅帆黑桅桿鬼船悄悄駛至泊在旁邊，荷蘭人唱《時間到了》交代又到七年一度找尋救贖時間。他向達倫送上金銀珠寶，求娶他女兒，大夥船員唱起南風頌啟程回家鄉。第二幕在達倫家中，村女們在管家瑪麗夫人（女中音）督促下唱著紡織歌，紡紗等候水手郎君回到。只有達倫女兒珊塔（女高音）痴痴地對著傳說中荷蘭人畫像，唱敘事曲道出他的故事，希望自己能帶給他救贖。愛她的獵人艾力克（男高音）向她道出噩夢中見她從父命跟了荷蘭人！達倫帶荷蘭人回來，勸女兒嫁給這有錢人。二人獨對時唱出各自患得患失心情，最終矢誓相愛。第三幕是盛大婚宴：挪威水手與村女大合唱《舵手別守望》。到鬼船上水手應聲合唱，嚇跑眾人四散。艾力克苦求珊塔記取當日兩人山盟海誓，荷蘭人聽見，失望地告別珊塔再度啟航，珊塔宣稱愛他至死不變，跳海殉情。結局是一雙儷影冉冉上升天際……

莫華倫叫我聽來自拜羅伊特華格納劇院的A卡士，我選看B卡士演出，荷蘭人（賀爾）、珊塔（達頓）、艾力克（杜賽爾茲）、舵手（艾布納）、瑪麗（梁寧）都演技唱功出色！最搶眼是惹笑的貪財達倫（懷杜）：而且每句落到極低音結尾都清楚聽到，唱功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