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腳醫生】腦退化

兩週前，老爸因發燒和氣促入住醫院，以為燒退後可以出院，卻原來才是惡夢的開始。

求醫不如求己

當日伊利莎伯醫院急症室內爆滿， 像難民營一樣，大堂的空位全排列著七至八張由救護車送來擔架床，病人都黙然忍耐著等候醫生看病。

老爸由於有心律不整，加上發燒，又出現氣促和呼吸困難等症狀，在症狀穩定後被送往觀察病房等候留院繼續接受治療。但內科病房早已爆滿，由下午二時至半夜一時一直在等候住院，醫院除了給他呼吸氧氣和監測血壓外，基本上就是等著了。

這漫長的十多小時中，看見老爸因呼吸不順，坐臥不安，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替他按摩足部。急則治其標，首先刺激腳底的腎上腺反射區，這可調節腎上腺皮質和䯝質內分泌素的分泌，對緩解心律不整、發炎、發燒和氣喘等症狀有幫助；腦下垂體反射區可調節體溫和各種內分泌絮亂；每當他感覺辛苦時，只要刺激上述反射區，他便安靜下來，效果比吃藥還要快，你不得不驚嘆足療帶來的效果；雖然過了一會又回復原狀，那是因為老人家體質虛，積弱較多，所謂趁火打劫，而疾病是乘虛而入，所有傷風感冒都是外因，病人正氣（抵抗力）充足的話，病毒是無從入手的。

到第二天晚上，老爸燒是退了，但人卻變得煩躁不安，胡言亂語，硬要下床回家，最後被強制綁在床上，看見父親滿埋怨，心中很難受。老爸已八十七歲，想是中風或是腦退化，該發生的事總會發生，擔心也於事無補。老媽已有腦退化現象，現正輪候入住老人院，原本打算兩老在家中相互扶持過日子，看來是一廂情願了。

中醫學說的體會

老爸年邁體弱多病，久病必傷及腎，正氣腎氣俱虛是根本。腎是五臓六腑之大主，腎主水、藏精、生髓，腦髓空虛（腦退化）和腎精腎氣虧虛有密切關係。心主火，藏神，火性炎上發熱，發熱發燒使人神志不清，但只是標症，腎水虧虛不能上承以濟心火才是本。

有些時候，發熱不是因為火多火大，只是腎水太少，杯水車薪，星星之火也可燎原而矣。而熱盛傷津，本已不足的腎水反過來被心火灼傷；心火又克肺金，煉液成痰，引起咳喘。父親的毛病，其病根源在腎，損及心肺，五臟已損其三，要徹底治療談何容易。用中醫學的思考模式去解釋人體的生理活動及疾病變化，會較容易明白人體每一個器官都會互相影響，互為因果，沒有一個器官絕可以獨善其身。所以中醫強調養生，治未病，生病後服藥已是補救。

在醫院裡不能亂服中藥，我在探病時順便為老爸施行足部反射按摩，以腦下垂體、腎上腺、心臓、腎臓、輸尿管、膀胱為重點（見附圖），中西結合，雖然未必能根治老爸毛病和腦退化，但對整體保健和緩解發燒、氣喘、心跳加速等症狀肯定有幫助。

老爸一生勤奮，年邁時卻對自己的健康無能為力，人其實很渺小。坐在病床邊，看見老爸虛弱的身軀，曰漸退化的腦袋，好心疼，更擔心的是獨自在家中年邁的老媽。想起孔子說：「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我今人在廣州，又要實習和應付執業考試，天各三方，有心無力，這生命的十字架，好沉重。此刻除了祈禱，將一切交託給我主耶穌，我想不到其他更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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