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斟字酌】釋「番番」

早幾期，我們討論過「番」和「蕃」這兩個字；本期，我們要討論一下「番番」這個疊詞。

1. 「番番」可解作一次又一次或次次。蘇軾《新灘》詩云：「白浪橫江起，槎牙似雪城。番番從高來，一一投澗坑。」意思是說白浪花在江面橫排著湧起，錯落參差的浪頭， 如同雪白的城牆那樣，次次從上空壓下來後， 都通通流進澗坑裡。《西遊記》第九十四回： 「（唐僧）怒聲叫道：『悟空！你這猢猻，番番害我！』」「番番害我」即「次次害我」。

2. 「番番」也可用來形容人神態勇武。明朝何景明的《詠懷》詩之三說：「番番白馬郎。」詩句指出那些騎著白馬的郎君，神態都很勇武。

3.「番番」讀作「婆婆」時，多用來形容髮白， 也可寫作「皤皤」。書經秦誓說：「番番良士，旅力既愆，我尚有之；仡仡勇夫，射禦不違，我尚不欲。」意思是說︰「白髮蒼蒼的善良人士，體力已經衰退了，我還是要接近他們； 強壯勇猛的武士，射箭和駕車雖然都不錯， 我卻不大親近他們。」宋朝梅堯臣的《送正仲都官知睦州》詩云：「是以世間人，鬢髮易番番。」 意思是說︰「世間的人，鬢髮都很容易變得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