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座國務卿帕羅林樞機: 為在中國教會的未來寫新章

期數
3919
刊登日期
2019.03.29
主曆
主曆 2019 年 03 月 31 日 四旬期第四主日

( 梵蒂岡新聞網) 今天,「我們絕不忽視地方天主教團體的精神寶藏,願意分擔中國天主教徒多年來所受的重大痛苦和不被理解, 因此感到必須喚起記憶,一起為在中國教會的未來書寫新篇章」——這是帕羅林樞機為三月十九日出版的新書《在中國的教會:一個有待書寫的未來》撰寫的序言中所表達的思想。

新書由《公教文明》期刊總編斯帕達羅神父(Antonio Spadaro)負責編輯,在時間順序上是以在中國的教會為主題的第二篇作品。《公教文明》期刊和喬治城大學聯手開啓「中國文明對話論壇」活動,新書屬於這個範疇,其中匯集了近兩年來在這個耶穌會期刊上發表的文章。

這部作品在聖座與中國的關係,尤其在簽署了主教任命的臨時協議後的一個「特殊的歷史時刻」發表, 因此具有重大意義。

《夫至大》牧函:體現普世的教會

帕羅林樞機強調,這部作品適逢本篤十五世教宗公布《夫至大》宗座牧函百年之際出版,意義重大。這封牧函論述傳教使命,提出應「重返向萬民傳教的靈性和牧靈根源」。除了一系列叮囑外,牧函也含有「一個強烈和確切的訊息:傳教使命不是西方基督信仰的擴張, 而是一個願意真正成為普世性教會的表達」。

樞機解釋道,「這信息首先針對中國的情況」,正是在來自於這個龐大國家的一些傳教士的催促下寫成。大戰結束後,聖座覺悟到急需讓教會的傳教使命遠離歐洲國家主義之間的爭端, 其負面影響在中國也很明顯。藉著《夫至大》宗座牧函,「中國成了傳教『實驗室』,並由此開始對在全世界的福傳工作予以重新思考和更新」。

因此, 「依照教會普世性的強烈意識,在中國趨於成熟的傳教新方案也向全世界推展,藉此間接地承認福音所到之處的所有民族和所有國家的同等尊嚴」。帕羅林樞機稱《夫至大》宗座牧函是一個轉折點,它也指明一種「訓練有素和相稱於自己聖召」的本地聖職的重要性,教會因此才能基礎牢固,才能不屈服於可能會遭受的迫害。這位教宗「以驚人的方式預見了隨後於二十世紀在中國發生的一切」, 「儘管許多考驗和困難,在那裡建立的教會如今仍然充滿生氣,因為本地聖職所打下的根基經受住了考驗」。

取得的進展和尚待解決的問題

這段歷史行程促使我們再次省思「天主教在中國臨在的現實意義」。從那時到今天,這一百年來的許多事物在教會內也發生了變化, 梵二大公會議就是一例。「然而,目前儘管是中國信友照料他們的教會,中國的福傳對整個至公性而言,如今仍是一項決定性的挑戰。正如一百年前那樣,中國的情況今天也顯示出,為面對福傳的挑戰首先需要創建教會的合一」。

在這層意義上,最近取得了重要進展。「正是為了使福音的宣講在中國得以貫徹,教宗方濟各二○一八年九月八日接納了七位未經宗座任命而被祝聖的『官方』主教與教會完全共融。(編按:聖座去年九月二十二日宣布與中國當局簽署上述臨時協議, 並接納這七位主教)樞機強調,經過數十年的歷史後,今天所有在中國的主教都與教宗共融」。他也提到,隨後兩位中國大陸的主教首次出席了去年十月召開的世界主教會議。

在中國的教會需要「合一」、「信賴」和「新的牧靈衝力」。教宗方濟各在二○一八年九月《致中國天主教信友及普世教會文告》中提醒道,他們需要「熱衷於傳遞真實生命的傳教士」(7號),這絕非偶然。還有一些問題尚未解決,主教任命的臨時協議只是一個起點。帕羅林樞機特別提到尚未完全走完的合一行程,而中國天主教徒及其所屬團體之間的完全修和應是一個首要目標。因此,在中國也急需開啓「淨化記憶的重要旅程」。

教會與人民

聖座正是在教會普世性的推動下,不對任何一個國家懷有不信任和敵對的態度,而是走上對話之路,以能克服彼此間的距離。帕羅林樞機表示,「在中國的福音宣講不能離開對中國人民及合法當局的尊敬、重視和信任的態度」,「聖座希望也能與中國在和平、環境和文化相遇的主題上合作, 促進和平及謀求人類的福祉」。

此外, 教會「沒有忘記她在中國的許多子女的犧牲,但正是在看著他們的榜樣的同時,也省思哪些是更恰當的方式,好能接觸那些尚未認識福音喜訊並期待基督徒作出更高見證的人」。「福傳的迫切性也提供一個能克服許多特殊問題的遠景,將它們引向一種整體的方案, 使神學、法律和牧靈,以及外交建立在具有創造力和建設性的基礎上」。

帕羅林樞機寫道,眾所周知,教宗對中國教會和人民的關懷在今天仍然受到阻力和對立。因此,正如《公教文明》期刊這些年所推動的那些深入研究能有助於克服容易形成的對立,為仍在阻止「一種富有成果的相遇的喜樂」解開繩結。

教宗的祈願

帕羅林樞機最後強調, 「在中國特定的背景下,聖座行動的目的仍舊同往常一樣:『人靈之得救』和『教會自由』。對在中國的教會而言,就是能夠以更大的自由宣講基督的福音,在一種更有信賴的社會、文化和政治環境中進行宣講」。另一方面,在中國的天主教會並非一個「外來」的團體,而是完整和活躍的一部份,能對「一個更為和諧和更尊重每個人的社會」作出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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