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別人過錯求原諒?
( 天亞社編譯) 「最親愛的菲洛梅娜,我對這殘忍的想法感到害怕;這想法毀了你的容貌及作為一位女性和母親的尊嚴。我向你道歉並承擔起人類的重擔,那就是不知道該如何向遭到冒犯、踐踏和邊緣化的她或他乞求寬恕。」
這些話是教宗方濟各寫給菲洛梅娜(F i lomena Lamb e r t i)的,以感謝她把《犯罪愛情( A m o r e Criminale)》一書獻給他。這讓蘭貝蒂深受感動,她曾遭有暴力傾向的丈夫在臉上撥硫酸而慘遭毀容。
去年十一月廿五日,蘭貝蒂在意大利Rai 1頻道的一個宗教節目上,激動地哽咽著解釋:「這段文字並非教宗隨意找人寫的,而是他以第一身寫的。這封信我一直小心保存著,它給我力量繼續走下去。」
平信徒神學家科洛(Thierry Collaud)是瑞士弗里堡天主教大學倫理神學系講師,他非常理解蘭貝蒂的感受。
他憶述在蘭貝蒂事件中,至為重要的是,她的丈夫一直都沒有悔意。科洛強調:「每個受害人都需要聽到有人告訴他們, 是犯了錯。」
他說:「事實是,他是教宗,人類家庭的象徵人物之一,由他承認對這位女性所犯下的錯,使之顯得更為強而有力。」
這並非教宗方濟各首次以人類之名向一位或多位受苦的人請求寬恕。
去年十月廿八日,在以「青年、信德和聖召分辨」為題的世界主教會議閉幕彌撒中,他說道:「以我們所有成年人的名義,我想跟青年人說:如果我們並未常聆聽你們,如果我們非但不敞開心扉,還總是對你們喋喋不休,請原諒我們。」
另一方面, 道明會士馬赫利頓(Philippe-Marie Margelidon)表示,這一方式讓人回想到,「在教會裡, 教友的罪由教宗承擔;正如在一家公司內,下屬犯的錯由上司來承擔」。
這並不是意味著,成年人不再需要為不聆聽青年人而道歉;相反,他們正被敦促更加要這樣做。
從教會內侵犯事件反思
然而, 科洛說: 「當教宗方濟各代表性侵神父請求原諒時,他總是以複數來表達:『我們已經讓⋯⋯ 發展』、『我們管理不善⋯⋯』。」
據這位瑞士神學家的說法,這意味著「教宗在思考時,不是把自己作為階級的領導,而是視自己為基督奧體的一員。當一間機構允許這種罪惡在其內發生,無疑地,該機構所有成員都有共同的責任。」
這些話讓人想起聖若望保祿二世曾提出「罪的結構」,這可好好引領教宗邀請一眾參加梵蒂岡性侵問題峰會的主教團主席,參與懺悔行動。
為甚麼?因為,這是有需要及合適,去譴責這教會架構縱容如此多性侵未成年人罪行發生。而作為這架構內的一員,也必須要為這些罪行請求寬恕。
這是為甚麼教會建議, 例如藉著一天守齋,為其罪人成員,不論是神職人員還是教友,進行集體悔罪。有些主教也會為其教區陷入性侵醜聞的神父,作出懺悔的姿態。
共同面對罪行
譬如,已故克萊雷主教(François-Emile-Marie Cléret de Langavant),為其屬下神職人員所犯的罪行而每天穿著麻布衣;他於一九三四至六○年間出任留尼旺聖丹尼教區主教。
教宗若望保祿也像他的前任,有時候會為教會過往的罪行而道歉。
譬如, 他就曾在二○ 一五年於玻利維亞,為「教會在被誤稱為征服美洲的期間,對土著所犯的罪行」道歉。
正如神學家馬赫利頓回憶說:「由於教會的延續性,其在空間、時間和諸聖相通中是至一的,所以教宗代表現在和過去的教會。因此,他可以祈求上主寬恕過去所犯的錯。」
•來源:《十字架報國際版》